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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建筑史十九世纪末叶以前书评致敬陈志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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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对辩证法的运用是马克思主义对陈志华建筑史观影响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他对唯物主义的自觉运用。具体表现有四,即按照社会发展史进行分期和架
对辩证法的运用是马克思主义对陈志华建筑史观影响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他对唯物主义的自觉运用。具体表现有四,即按照社会发展史进行分期和架构篇章,强调各种社会力量的需求是建筑发展的动力,重视材料、气候、技术等物质和生产力条件对建筑发展的影响,以及赞美创新以及生产者和创造者对于建筑历史的贡献与普通劳动者的审美。
全书的主体部分是欧美建筑和与之关系密切的古埃及和两河流域建筑。在1962年的初版中,全部内容被分为《原始社会》《奴隶占有制社会》《封建主义时期》《资本主义关系萌芽和绝对君权时期》《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和《资本主义初期》六篇。而1979年修订的教材第一版,这部分内容被按照社会发展史的分期分为四篇,即《奴隶制社会的建筑》《欧洲中世纪建筑》《欧洲资本主义萌芽和绝对君权时期的建筑》《欧美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建筑》。《美洲古代建筑》与《古代埃及的建筑》《两河流域和波斯的建筑》《爱琴文化的建筑》《古希腊的建筑》和《古罗马的建筑》并列于奴隶制社会之中;另辟第五篇介绍亚洲封建社会的建筑。这一结构一直保持到1997年出版的第二版。至2004年出版的第三版改分为七篇,分别是《古代埃及、两河流域和伊朗高原的建筑》《欧洲“古典时代”的建筑》《欧洲中世纪建筑》《欧洲资本主义萌芽和绝对君权时期的建筑》《欧洲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建筑》《亚洲封建社会的建筑》《美洲印第安人建筑》。新的划分强化了文化多元性表达,即在维持古埃及、两河流域和欧洲社会发展史时序的同时,突显了亚洲和美洲的独立性。
在各篇和各章中,作者同样注重社会因素,在论述中格外强调作为建筑赞助人的贵族、平民、宫廷、教会等阶级力量此伏彼起对建筑类型和建筑美学的影响。书中这方面的典型案例有:古埃及建筑对于王权的表达、希腊和罗马城市建筑类型及社会功能、中世纪教会建筑的发展和技术进步、意大利文艺复兴建筑及佛罗伦萨主教堂的兴建(96—105/143—156)、圣彼得大教堂及其建造过程(123—128/180—185)、巴洛克建筑的历史背景(133—134/194—196)、法国古典主义建筑的兴起和衰退及洛可可风格的出现(140—158/203—223)、克里斯道弗·伦设计的伦敦教区小教堂(179 /248)、英国新贵们的府邸与帕拉第奥主义(182—185/252—255),等等。今天,建筑与权力的关系已经成为建筑史家们关注的一个热门话题,但事实上这早已是陈志华在《外国建筑史(十九世纪末叶以前)》中理解和解释建筑现象的一个重要考量。
非常有趣的是,陈志华在介绍哥特教堂的雕刻装饰时,特别注意到“工匠们却趁机会刻下他们对宗教的讽刺,也就是对封建制度的抗议:有在羔羊面前做弥撒的狼,有身穿法衣对鸡和鸭讲道的狐狸,有长着驴子耳朵的神父,等等;也刻下了农民收庄稼、教师上课等日常生活场景和其他民间故事题材”(85/124)。这样的内容体现了艺术和建筑生产过程中在“边缘”地带存在多元表达和权力角逐。1992年美国著名艺术史家迈克尔·坎弥尔(Michael Camille)曾有专著《边缘上的肖像:中世纪艺术的起源》(Image on the Edge: The Margins of Medieval Art)(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2)讨论这一议题。
在介绍希腊柱式的演进(26—27/42—43)、古罗马券拱技术的出现(43—44 /67—68)、罗马剧场选址与希腊的区别(53/80)、拜占庭穹顶和集中式建筑形制的形成(65—67/97—99)、哥特建筑风格的成熟(78—80/115—119),以及意大利建筑对法国府邸建筑的影响(138—139 /201—202)、英国木构架建筑的特色与兴衰(170/237)、俄国墩式建筑的发展(171—172/239—240)、英国古典主义和帕拉第奥主义建筑在美国演变为美国殖民地风格(213/292—293)时,陈志华都坚持从地理、材料、结构、施工、气候等物质和生产力条件的角度去认识。他自己还特别说明:
任何一种建筑风格都是具体可感的、形象稳定的。形成一种风格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综合的;有美学上的原因,意识形态上的原因,也有物质上的原因,主要是建筑物赖以构成的材料、结构、施工方法等的原因。此外,还有地理的原因、气候的原因、传统的原因、创作者个人的原因和外来的影响,等等。(213/293)
这一切都体现了作者明确的唯物主义的历史观。
站在唯物主义立场,就必然会肯定生产力进步对于建筑发展的推动,也就必然会赞扬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创造者建筑师和工匠,赞美创新。陈志华在书中高度赞扬了建造雅典卫城的希腊工匠,赞扬写作了《建筑十书》的维特鲁威,赞扬文艺复兴灿烂的“众星”,也赞扬了那些“一不到外国去搬运建筑形式,二不因袭宫廷建筑的陈旧形式,他们面向民间,到民间传统的木建筑中去寻找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的纪念碑的艺术构思”(171/239)的俄罗斯工匠。他引用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的话说:
文章来源:《当代外国文学》 网址: http://www.ddwgwxzz.cn/qikandaodu/2021/0708/539.html